关于诗意与理想
陈丹青:飞云是这么憨厚的一个北方汉子,可是他内心就是,照咱们现在的说法就有很多美好(的想象)。
杨飞云:其实我个人也觉得,我实际上是很不现实的一个人,有的时候画的东西真的是有点理想色彩太重,他们说有点逃避现实
陈丹青:他经常用诗意的、带点哲理的词语去为他的展览命名,比方说《灵魂和美感》,现在是他这本书的题目,这是我没有的一种特质。
杨飞云:起的题目都是,比如说《唤起记忆的歌》,什么《北方姑娘》或者《蓦然》,还有《瞬间的静止》,《那时我们正年轻》,这些好像都是,就是画那张画儿的时候,当时在那个真实生活的情境里面,当时的一个感动,当时实际首先看到这个画面,然后产生那样一份情感或者感动、感觉,那么那个东西最后起题目是作品完了以后,才把那个题目加上去。
陈丹青:我想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在做这些事情,他画这些画,都有一些高于这些画本身的展望。无论是他展望西方美术史,还是展望中国的,在他之前发生的整个现代美术史,他都带着一种诗意的、理想的方式在看。
杨飞云:这是由这个生活里面偶发的一种东西,那么这种偶发我相信,就心里面可能老是在想,在作品里面能画出什么样的东西来,才随时就有一个(想法)会被激发。那么真正的激发还是得要看到,新的生活或者新的形象,或者一个不同的感受,它有的时候会激起年轻时候,或者是很早的一些感觉。
比如说我到乡下去画那些老人,在陕北临时发现的一个老人,但其实我画他的时候就感觉跟我爷爷,跟我家里的村儿里的小的时候的那些叔叔、大爷们,跟他们坐在一起的感觉,还有就是能够体会到他的那个形象,其实他们是很有人的尊严和价值观的,真正是靠劳动活着的人,所以画到这种的时候特别感动。
其实真正一个画家要表达的部分能不能够激起人的共鸣,他还恰恰不能太孤立或者太怪异,他恰恰能够对这个人、人性、人类的、社会的这种部分的认识和理解,甚至感知部分更深。所以诗意可能,我不太有诗意的一个人,有的时候倒是有点感动,容易有点感受。可能是生活里面没诗意,老想在画里面装出一点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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