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的力量》

我们也许会陷入绝望，我们也许会燃起希望，因为我们是人类，因为我们拥有想象的力量，是想象的力量让我们拥有了希望。

大家好，今天我觉得非常地荣幸作为第一译者在这里跟大家分享一本新出版的书。这本书是译自于日本京都大学杰出教授松泽哲郎的研究：在过去四十多年对黑猩猩的实验室研究还有野外研究。松泽教授沥尽心血写了这一本《想象的力量》，想像する力。今年，这本书的中文版终于面世了。希望今天的分享能给大家打开一扇小小的窗户，能够了解一下灵长类的研究、灵长类学的研究。今天主要想要讲的一个核心是语言。“黑猩猩的语言能力”，以松泽教授的小爱项目为例子。为什么要用语言呢？这是一个科学界长期探讨的话题，甚至有过辩论，动物有语言吗？动物有文化吗？动物有思想吗？

我们人类有一个很特别的特性，那就是语言。我们可以用语言来进行交流，我们的人类语言有声音话语语言。比如说现在，我就在用Verbal language，话语语言来跟大家交流。我们还有Nonverbal language，肢体语言。比如说我像这样子，或者是像这样子，都是一种肢体语言。看到我做这样子动作，人们会解读我在表达什么。我们还有一种语言，是世界语，这是一种人造的语言。1887年，荷兰籍的犹太博士，Docter Zamenhof，柴门霍夫，他发表了第一本有关世界语的书，确立了世界语。我们还有盲人的语言，braille，是靠触觉来感知的语言。摸那个点儿能够读懂意思，它是有意义的。今天，我们还有表情包、表情语言，年轻人特别喜欢，而且发信息的时候，都爱用很特别的表情包。那还有，比如说，聋哑人，他们用什么样子的语言呢？有一种语言叫做，sign language，手语，例如，这就表达的是，你是我的朋友，You are my friend。这是美国手语。还有一种语言是符号语言。这个下边我还会详细的讲解。

那面对那么多的选择，关于黑猩猩的研究到底应该用什么样子的语言呢？黑猩猩它们有自己的声音表达，比如说，远距离它们会互相问候，吃到好吃的东西它们也会发出一些声响来进行交流，它们有自己声音的交流，也可以说是一种语言，因为负担了交流的功能。黑猩猩之间用它们特有的这个声音来进行交流，有关这一部分，请大家观看《一席》的松泽哲郎教授的演讲他在那个演讲里面，有模仿黑猩猩的叫声交流。

黑猩猩也有她/他们自己非常独特的肢体语言。在世界上关于黑猩猩语言能力的研究，最初是1965年的9月份到2007年的10月30号，美国的研究人员R. Allen Gardner和Beatrix T. Gardner，他们教了一个雌性黑猩猩幼崽手语。现在，美国的教授派特森博士在斯坦福大学做研究，教名为Koko的低地雌性大猩猩American Sign Language，美国手语。

下面这段视频中就是Koko和派特森教授。Koko养了一只小宠物，叫小圆球（All ball），但是小圆球（All ball）在一次意外的交通事故中死了。当派特森教授告诉Koko这个消息的时候，Koko就用手语给教授表达了它悲伤的心情。大家从视频中可以看到它的动作。

但是，虽然手语的研究有非常多的优点，比如说它不需要借助于设备，它非常的方便，很直接。派特森教授只要用手语就能够和Koko交流，效率非常地高。但是，对于科研要求特别精准的科学来说会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它会有潜在的风险。我们人类会误读大猩猩所要表达的意思。比如说，如果这只大猩猩那个时候忽然身上哪里痒了，它摸了一下下巴，或者是挠了一下哪里的话呢，那研究人员有可能会把这个动作也放到它手语的语言系统里边去，那它就不是那么的精准。

京都大学灵长类研究所的松泽哲郎教授在1978年开始了小爱的项目。小爱是一只雌性的黑猩猩。松泽教授用9个符号创造了符号语言。请大家看一下，一个菱形，加上一条横杆，它就表示红色。小爱就学会了这样子的符号语言。如果研究人员给它看三条绿色的绳子，小爱就会去到电脑面前选出相应的这个符号语言，告诉研究人员它看到的是什么。只不过呢，小爱的语法，和我们人类的语法不一样。如果是人类的话会说三条绿色的绳子，我们有我们的语序；而小爱的语序的话，却是绳子，绿色，三。但是，这样子的研究的结果就非常的精准，它是可以测量的。比如说，以计算机为基础的这样子的研究，再加上这样子的符号语言，我们就能够非常精准的知道，小爱它看到了什么。因此，松泽教授的这个研究具备非常高的精准性和科学性，还有客观性。

之后，小爱还学会了日文汉字，比如说“Aka”（赤）。它能看到颜色，在屏幕上指出代表这个颜色的汉字，反之亦然，它看到这个汉字的话，它也可以选出相应的颜色。

那有的人可能会有这样子的疑问，会不会是经过了好多次好多次的训练，使得这个黑猩猩能够建立起颜色和符号之间的联系，只是训练的结果，而不是真正的理解。针对于这个问题，松泽教授他们有另外一个实验，叫做色彩史楚普效应。

史楚普效应是1935年第一次发表的，它是测量干扰的。比如说，在颜色的史楚普效应上面，文字表达是一个颜色，blue，但是，附着在上面的颜色却是红色。让人们把这个字说的是什么，或者是颜色是什么说出来的时候，人们的大脑里面会干扰，它会让我们的反应的速度减慢。这就说明我们的确是理解这个文字的意思。如果没有干扰，比如说，让一个不识字的小孩子说出他看到的是什么颜色，他的反应的时间是非常的快的，他不受词语意义的干扰。还有比如说，如果给一个说中文的人看英文的史楚普效应表，让他说出这个表上是什么颜色，而这个人他不懂英文的话呢，他的反应速度会非常的快；但是如果懂英文的话呢，他的反应的速度，就会被降低。这就是史楚普效应。

那这一个实验表明意义和颜色本身是会相互干扰的。因此，我们看一下小爱在史楚普效应这个实验的表现。大家可以通过画面看到，小爱在反应的时候呢，它有疑惑的时候，比如说它这个手指，到底是该选哪一个，它有犹豫。这就说明它脑海里面是有两个东西在干扰的，还有它反应的速度。大家可以看到它的速度和它正常的，做题的，做单个的，看颜色，和汉字的对应的速度，是不一样的。做史楚普效应的这一个反应速度慢，这就说明，小爱它是真正理解了这个文字，它知道这个符号的意义。

因此，松泽教授的研究表明了黑猩猩能够学会符号文字，它的认知能力实际上是超出我们的想象的。在松泽教授的研究当中还有许多具有颠覆性的研究结果，如果您感兴趣的话，欢迎阅读本书，它会为您打开，黑猩猩的世界，而且还会改观我们以前教科书里面所学的各种刻板式的印象。比如说，其中的一个结果就是黑猩猩的瞬间记忆力超过了成年人类。如果你想了解诸如此类的具有革新性的观点的话，请阅读本书。像这样子的研究结果还有很多很多。尤其是学生物学的同学，大家特别熟悉的是双足直立行走的假说，那有关这一部分的研究，松泽教授的研究结果，敬请阅读本书：《想象的力量——透过黑猩猩看人类》。

最后，我想以松泽教授书中的一段话来结束今天的分享。我们也许会陷入绝望，我们也许会燃起希望，因为我们是人类，因为我们拥有想象的力量，是想象的力量让我们拥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