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处两个世界。一方面是一个物理的世界,另外一个方面是一个觉知的世界。这两个世界――一个充满着声音和景象的物理世界和一个充满着恐惧、愤怒、性欲、爱和厌倦的觉知的世界――是怎么被统一起来的,是当代意识科学研究的问题
下面我们来谈这本书,它主要谈了哪些议题。
克里斯托弗・科赫谈的第一个议题就是意识科学在当代的诞生。科赫在书中写道,“因为一个日常事件,我的生活走上了一条新路。我已经服用了一片阿司匹林,但牙痛仍在继续。我躺在床上,下臼齿的阵阵剧痛令我无法入睡。我试着转移这个疼痛的感觉,我想知道它何以带来如此巨大的伤痛。我们都知道以牙龈的炎症产生的电活动,会沿着三叉神经的一条分支最终直达脑干,通过进一步的中继之后,位于颅骨下的脑神经灰质中的神经细胞被激活,并发放电脉冲。脑的这个部分的生物电活动与牙痛的这种意识紧密相关,包括这种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感。但是,等一等!现在有某个极其让人费解的事情发生了,脑中的活动是如何触发感受的?”
也就是说,这些刚才前面他所描述的都是一些电生理的、或者电化学的这样的一些活动,现在这些活动经过我们一系列的神经信息的加工,使得我们有了一种牙痛这种非常切身的感受。现在这地方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这样的一个转变,叫做transformation。那么这种纯粹肉体的物质,是如何产生感觉能力的?说得更明白一点,物理事物如何能够引发非物理的事物,即引发我们的这种主观状态、主观体验、主观感受,或者是现象意识“Phenomenal consciousness”?这就是一个非常让人困惑的一个问题。
这之所以让人困惑,是因为在神经系统与其内部观点之间,存在着看似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一方面是脑,这是一个我们已知的宇宙中最复杂的这样的一个对象。它服从普遍的物理学的规律。
另外一个方面则是我们有意识的体验,或者是说我们对疼痛的一种主观感受。我们身处两个世界。一方面是一个物理的世界,另外一个方面是一个觉知的世界。这两个世界――一个充满着声音和景象的世界和一个充满着恐惧、愤怒、性欲、爱和厌倦的世界――是怎么被统一起来的?因为我们现在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这两个世界是紧密关联的。奥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曾经诗意地表达过这样的一点,“正是在脑中,罂粟是红艳的,苹果是芳香的,云雀在歌唱”。这是我们从自身的体验里面,你可以感受到了的这一点,但是当我们去看造成这种体验的那个脑的时候,我们其实根本就没有,既没有看到罂粟红艳,也没有闻到苹果的芳香,或者是云雀在歌唱。现在就问的最重要的一个困难之处,就在于这种转变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通过这种转变,物理世界的那种属性、形状、大小,活动,它的以及种种的复杂性,是如何建构出这个有意识的体验。我想这也是当代意识科学里面,我们始终作为一个研究者,你可能始终要会被问及的这样一个问题。当然也有人会认为难问题是一个非常虚假的问题,但是从科赫这段描述里面,我们仍然可以看到它确实存在着这样的一个transformation。这个我们如何来理解这个transformation,可能确确实实是我们研究意识必须要始终面临的一个问题。
所以说科赫讲了一段话,他说,“所以我的牙痛让我踏上了探索意识之海的道路,而‘难问题’就是我的研究的北极星”,我想这也是科赫他本身对这样的一个问题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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