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坚持与热爱
陈丹青:飞云是一个非常勤奋的画家,他没有停过。我很惊讶,也很佩服。
杨飞云:对,丹青老师对我是很理解和了解的,我们属于交往比较多,他尤其通过绘画,特别是学术上的交流、交往,还有这种友谊上,互相了解得很多。那么他说到的可能是我的一个特点
陈丹青:我亲眼看到,他这十年差不多仍然跟他学生时代一样,只要有时间他就画画。在做油画院的行政工作,做头(负责人)嘛,他居然还能保持这个状况,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因为他也并没有懈怠院里面的其他事情。这个院不算大,可是也不算小,而且这十年来,在一个很良性的运作当中变得越来越周正、越来越有说服力。
杨飞云:应该说,自己一直还是比较幸运的一点,绘画的条件一直在教学单位,还有在创作单位后来,那么从一个专业角度的这方面,是相对有一个稳定的环境和条件,我觉得这一点是很感激的。
陈丹青:2011年我跟随他的团队一起到山西农村去写生,这当中他必须抽身回北京参加一个他不得不出席的活动,可是他又再回来。那个时候他已经五十好几了,当中坐火车,再坐长途汽车,再回到这个村子继续画。他像个老牛一样,从来没有停止过耕耘。我还跟随他的团队到俄罗斯去过,也是这样。就是他画画的持久感,那种累积感,甚至超过所有跟随他的年轻人。老杨那里我已经看见了,就是咱们通常的说法,一步一个脚印,他非常扎实地走到现在,我很尊敬他,他也是我的榜样,用不着到年轻人那。
杨飞云:但是我觉得还是有一个东西,就是你内心真的是要特别热爱,就是你所一步一步积累的,绘画艺术上的路子。还有一点就是不断地能够往里走、往前走,就是不断地在画面上能够深入进去或者吸收东西,往前发展,如果这个东西没有了,就没办法坚持了,或者是也没办法刻意去做这些事情。所以在吸收或者在积累这一部分上,始终觉得还有很多事情在做,所以同时也在不断地形成自己的东西。那么到了现在可能就更加稳定一些了,因为有些方面在积累阶段慢慢的在画面上完成了一点,在路子上面能够走得更稳当一些,或者更能够深入进去一些。
陈丹青:我相信年轻人不太会像老杨那么勤奋了,因为大家现在日子过得太好,也不会像他那样理想主义。他不会觉得要把自己的油画跟中国联系起来,或者跟更大的一种想象联系起来。
杨飞云:我们是经过文革的,文革的变化太大了,后来对那种变化的那种,怎么说?警惕和那个浪费掉的东西,特别有认识。所以在面对我们经历的这个时代大的变革当中,你说内心没有矛盾、没有痛苦,或者没有这种摇摆,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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