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这些知识,基本上分为两类:前两类可以把它叫做“编码化知识”,就是可以进行编码的,也就是说可以在机器中存储和流通的知识,这是一类;另外一类就是“隐含经验类知识”,这个隐含经验类知识就是指那些不是不能编码或者说在一定时期内它不能编码的这些知识
夏年喜:大家好!我就是广云老师之前提到的第二位作者夏年喜。这位是北京大学医学院的汪一诺同学。广云老师讲到了生命的意义和价值。事业也是人生一个不可缺少的部分。在这一块里面,我们会讲到励志、学习、工作和创业、休闲这样几个问题。
我先讲一下励志的问题。励志是大家非常熟悉的一个话题,每个人一生都会给自己设定一个人生目标,人生目标的实现其实就是一个自我实现的过程。在这个自我实现的过程中,我们的能力和我们的需求是一对矛盾,这个矛盾的内在的冲突会带来两种不同的结果。当我们的能力能够满足我们的需求的时候,我们会达到一种快乐的境界,可是很多时候,我们的能力无法满足我们的需求,这个时候我们会很苦恼。
孙晓静:那我们在生活中如何来调节我们在“我要”和“我能”之间所产生的巨大落差呢?有没有一些现实性的、可操作的建议?
夏年喜:那很显然,当你降低需求的时候,你是可以做到的;还有一个就是提高你的能力,不降低需求,但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如果太大的话,你只提高你的能力,至始至终都会达不到你的需求,虽然我们主张的是提高你的能力。人的需求和人的能力之间,通常情况下是会有差异的。当你的需求太高,比如我们通常所说的这个“眼高手低”,大概就属于这样一种状况。在这样一种状况下,一个就是你降低你的需求,当然降低需求的时候,那要取决于你的需求是一种什么样的需求。
孙晓静:就是考虑到程度的问题,我是极度地迫切需求,还是可有可无的需求,是么?
夏年喜:既需要考虑需求的迫切程度,还需要考虑需求跟社会之间的关系。你的需求不能损害他人的利益,这一点是你肯定要自始至终坚持的一个底线。我们更提倡的是提高自身的能力,这依然要符合社会规范。你提高你的能力,必须是在遵纪守法的这样一个基础上。降低自己的需求,提高自己的能力,这都涉及到一个自我认识的问题。有的人会高估自己的能力,有的人会低估自己的能力。所以首先要对自己的能力有一个认识,同时对自己的社会需求有一个认识,然后判断一下你的需求和你的实际状况是否相匹配,这一点也是很重要的。所以你想自我实现的话,首先是需要正确地认识你自己,只有在正确认识自己的基础上,你才有可能真正地去实现自我。
孙晓静:我们在生活中,有时候可能会意识不到自己的能力的水平,或者是我们自己的能力和自己的需求的这个关键点在哪里?要改变的那个关键点在哪里?可能会有类似这样的问题。
夏年喜:那就是说,应该如何认识自己的这样一个问题。认识自己通常要比认识他者更为困难,因为他者是呈现在我们的视线面前的,他是一个客体。而认识自己的时候,自己又是认识者又是被认识者,这个难度确实是很大的。所以要想正确地认识自己,应该是选择多个途径。比如说你和你朋友之间的这样一个交往过程,在他们眼中反馈的你是什么样的?或者是你观察别人的言行的时候,判断别人做事的这样一种能力的时候,你可以反过来,因为他人就是你的一面镜子,你能看到自己哪方面是擅长的,哪方面是有缺陷的。你也可以通过一个追溯的方式就回观你以前所做的事情。你也能找到你自己擅长的是什么?你的能力如何?这都是可以的。在自我实现的过程中,我们人的一生,可能对你们来说,到目前为止都是很顺利的,可是对大部分人来说,人的这一生很不平坦。但是你必定会有顺境,有逆境,你要想实现自我的话,那么在这个逆境中,你肯定,更困难。你不能在逆境中丧失自我了,沉沦了,自暴自弃了。实现自我不仅需要认识自我,还需要学会控制自我。弗洛伊德曾经有一个比喻,他把本我比喻为马,把自我比喻为马车夫,马车夫是控制方向的,这个自我控制相对来说其实在这个自我的实现中是更为重要的。自我控制主要是包括两个方面,因为人类一生中毕竟不会一直都是一条康庄大道,是会有坎坷的。那么在这个坎坷中,是要经得住打击的。因为很多人一直都处在顺境中,稍微有一点心理挫折的时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然后就一蹶不振了。
孙晓静:在平坦的时候我们会春风得意,但是一旦碰到一点点小事情的时候,可能我们就被打击得一蹶不振。
夏年喜:对!这属于自我控制能力差的一个表现。自我控制,不仅要求我们在逆境中经得住打击,还要求我们在顺境中禁得住诱惑。在顺境中会有很多的诱惑,如果抵挡不住这些诱惑的话,依然可能整个一生是一事无成的。这里面可以看到人生目标的这个质地是非常的重要的。有人说过跑马拉松的时候,有一些运动员会在马拉松全程中选出一些标志性的建筑物,他一个一个的目标去实现,最后他就能很顺利地到达终点。同样,我们给自己制定一个很大的人生规划之后,你可以把它分阶段一步一步地去实施。记得以前有一个日本的作家,他应出版社之邀写一本书的时候,那时候是没有电脑的,他就是给自己设定了一些小的目标,每天写多少页,完成多少字。所以我们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之后,也不要觉得这个目标就真的遥不可及。按照你自己的节奏,脚踏实地的,朝着你的那个目标去奋进,一定会实现你的人生目标的。
程广云:我们这本书是励志类、哲学类这样一个青年读物。从人生事业线的角度来讲,首先是励志,然后毫无疑问的要经过几个基本阶段,我觉得这个基本阶段,就包括学习、工作,还有一部分人创业的问题,最后的归宿是休闲,这是我们对人生事业线的一个基本划分。我先谈谈学习这个问题,大家知道《论语》的第一句话就是“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学习是人生的一个开端,是个人融入社会的一个开端。关于学习问题,我不想讲很多,最主要就想谈一下我们现在所谓学习的革命问题。学习的革命是基于我们现在这个时代知识,知识已经发生了变化,或者说知识的革命决定了学习的革命。那么知识的革命,知识发生了什么变化呢?我们现在人类所拥有的知识,有的人把它分为这么几类,可以用四W来说明。第一类是知道是什么(what),这个我们可以把它理解为事实知识;第二类是知道为什么(why),就是原理知识;第三类是知道怎么样(how),这个可以叫做技能知识;第四类是知道是谁的知识,就是who,我认为是人际知识。但有人还加上where、when,就是地点、时间这一类。我们把这些知识,基本上分为两类:前两类可以把它叫做“编码化知识”,就是可以进行编码的,也就是说可以在机器中存储和流通的知识,这是一类;另外一类就是“隐含经验类知识”,这个隐含经验类知识就是指那些不是不能编码或者说在一定时期内它不能编码的这些知识,它是必须通过,就是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意会”,就说不是言传的,而是意会的。这个言传的知识当然是可教可学的,意会的知识有时候,就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类知识的传授,我们通常讲叫“身教”,它更多是一个经验的传授,是要靠你在实践中去领会去领悟的这样一类知识。所以我觉得,我们学习的重点从过去的这种就是编码化知识转向现在这种隐含经验类知识,这就是我们所理解的学习的革命。
汪一诺:我们知道,现在的学习,已经从原来老师传统的课堂学习转化成现在慕课类的学习。也就是说从传统学习变成更加个性化的学习。不知道您对这个现象是怎么看的?
程广云:个性化的学习,就是说学习的方式方法,它是有多种选择的可能,也就是出现了一种多元化的这样一种学习的方式方法。当然我们现在学习最根本的一个变化就是自主学习,这个比以前强多了。因为我们面临着很多很多的可能,我们自己可以去进行选择,所以我觉得这也是我们刚才讲这个学习革命中的一个很明显的一个态势。我还想补充一点,就是由于现在人工智能的发展,所以在这方面可能也会产生一种颠覆性的后果。
孙晓静:如果说因为人工智能的发展,我们人仅仅靠一个电脑芯片,移植在脑袋里面,就知道了所有知识,这时候我们会不会丧失学习的兴趣,或者是学习的欲求?还有就是人的各种能力,会不会有一个退化的趋势?
程广云:因为这属于未来的问题,所以我们不能随意猜测。有这样一种说法,就是说教育也好,学习也罢,都有可能走向消亡。就是如果我们把人类的全部知识总和,把它压缩在一个芯片里面,这个从技术上来讲是有这个可能的,然后镶嵌在比如说初生婴儿的头脑里面,那我们就用不着学习,用不着教育了。但这至少在目前来说,还只是一种可能,其实根据我们刚才讲的,即使有这种可能的话,它也未必能够完全取代学习。因为总有一些东西,还是需要去学习,就像我们刚才讲的不能编码化的知识。这种可能,只是说明我们学习的重点,我们学习的主要方向有了根本的变化。
从事业线的角度来讲第二个阶段,就进入了工作这个问题。工作的问题我也想讲简单一点,过去我们有一个说法,就是劳动和工作,有一个划分叫做“我们身体的劳动和我们双手的工作”。所以劳动的一个理解方式,比如说阿伦特的这个划分方式,劳动是身体的一个投入,包括我们的体能也包括我们的智能。这种劳动其实在我们现在这个日常生活中呢,绝大部分已经不必要了,我做出的一个判断就是普遍劳动时代已经结束,我们现在进入的是一个普遍工作时代。工作和劳动的根本区别,就在于工作它是有一个模型的,也就是说有一个模型引导你,那就是说我们一切都是按照程序去做的,我们按部就班地去做。所以我们现在绝大多数人应该从事的是工作,而不是劳动。所以我们作出了一个论断,就是我们的这个时代,普遍工作时代已经取代了普遍劳动时代,这是这样一个问题。
孙晓静:我理解的,阿伦特她在谈论工作和劳动的区分的时候,她更倾向于把劳动理解为就是维持人的生命活动的这样一种活动。把工作更倾向于理解为一种我们人类的活动在于自然物上面的这样一种印记,可以让它不随着人的活动而终结,能够一直保存下来,可能保存的时间有长有短。但是我们对于自然物的活动之后,那个自然物它保存在了人类的这样一个生存境遇里,并没有回归到自然状态,就是整个的自然的新陈代谢里面去。这个时候其实它对于这个工作和劳动的界限是很明显的。但是当我们进入到现代人的生活的时候,虽然说我们可以把它,就是按照您的划分方式,把它当做是我们进入了一个普遍工作时代,但是我们的这种工作目的其实还是在维持人的生存。这个时候您如何来看工作和劳动这样一个模糊的界限?或者说您有自己的划分标准么?
程广云:按照你的划分标准,当然这个界限比较模糊。但是你说劳动和工作都是满足人类谋生的需要,这方面我还是有所保留。因为从现在的经济的发展,就是人们这个生产能力的提高来说,谋生的问题,总的来说已经解决了,当然这不否定某些人还没有解决。所以在这个基础上,绝大多数人他并不是出于生存这样一个基本需求。所以阿伦特在讲到劳动的时候,我记得她主要是举了两个例子:一个是奴隶,奴隶的劳动;一个是妇女,妇女的生育。你想在我们现在这个社会中,过去那种繁重的体力活,由于科学技术的发展,已经不太存在了,基本上像那样一种繁重的劳动跟绝大多数人已经没有多少关系了。一诺是学医的,相对更了解现在的医学条件,好像妇女生孩子也不像以前那么艰难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说的这个普遍劳动时代已经被普遍工作时代所取代,是指这个意思。当然这个就是说,过去我们讲劳动有劳动异化,那现在我们讲工作了,也有工作异化。工作异化我觉得比劳动异化可能程度更深重,因为劳动异化,无非是把人异化为动物,而工作异化则是把人异化为机器。当然现在又出现了我们经常要涉及的一个话题,就是人变得越来越像机器。但是在工作中,一切都不需要经过脑子。我们现在有一个概念叫做“傻瓜”,什么东西,你就像傻瓜一样地在使用它。虽然你并不知道电脑、手机它的内部程序,然而你仍然能够使用这个电脑和手机。这就说明了所有这些技术操作它都不需要你动脑去思考,你仍然可以去操作它,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这一切我讲的工作是这个意思。
孙晓静:明白您的意思了。那我们接下来谈一谈创业。
程广云:创业的问题呢,我觉得跟前面两个问题就有一个根本的区别。前面两个问题,学习和工作几乎是每一个人或者我们讲每一个健康人每一个正常人,他人生必经的两个基本阶段。那么这个创业呢,只能说是一部分人,一部分人才有创业的需要和能力。对于这一部分人来讲,我们讲他的这个创业,当然归根结底也是一种工作。然而它是一种特殊的工作,这种工作就在于他从事的这个工作在根本上是具有创新的性质,什么叫做创新呢?这里面就需要了解一下,比如熊彼特的思想,创新我们不能把它简单地理解为比如说科学发现、技术发明、或者是一般的创造。创新,根据熊彼特的定义,简单地说他列举了五种情况,简单地说一种新的生产要素的出现,或者说没有新的生产要素但是是旧的生产要素一种新的组合方式的出现,这就是创新。哪怕你提出了一个新的广告词,而这个广告词能够抓住人的眼球,那也是一种创新,我是这么去理解。所以这就是我们讲的人生的几个基本阶段,就是从事业线这条线我们去描述,包括学习、工作,对于一部分人来说还有创业。
汪一诺:程老师!我有个问题,就是创业一定会产生新的生产要素吗?比如说以后自己去开个小店,卖点东西,这算是创业吗?就是传统意义上我们都是说给别人打工的这种就是叫“工作”,给自己打工的这叫做“创业”。
程广云:我觉得首先纠正你刚才说那句话,就是说创业不是说一定产生新的生产要素,而是说新的生产要素的出现,或者旧的生产要素的新的组合,它就定义了这个“创业”的概念,这两者应该不是一回事。刚才讲到,如果我们去给别人打工,那么老板付给我们就是一个报酬,比如说是计时工资或者计件工资。我们所做的呢,实际上就是在他的这个规划中去做某一件事。所以这里面,就是具有按部就班,照程序走,这样一个特征。我们通常把它叫做“工作”,应该是没错的。
孙晓静:那可以介入一个概念吗?就是说我不承担责任。
程广云:这也是一个方面。如果你自己,比如你刚才说开个店,经营什么项目,那么这里面就有许多问题,需要你自己去解决。比如说你需要去开辟一个市场,你需要找到你的市场,你的商品的市场定位,否则的话你这个商品怎么能卖得出去呢?那你也赚不到钱。所以在这里仅仅凭这一点说,你需要自己去找到销路,从这一点来讲,它就是一种创业的要素。因为新的市场它就是一个创业的要素,你的产品不能进入别人的市场,你无非是用你的产品去争夺别人的市场,你把别人的市场变成你的市场,你这就具有创业的这样一个特点。
孙晓静:刚刚程老师给我们讲了关于学习,工作和创业的问题。那么关于事业线的最后一个阶段―休闲,我们请到夏老师来帮我们讲解一下。
夏年喜:大家好,“休闲”这一章是我写的,所以由我来谈一谈。我们先从休闲两个字入手,“休”单立人一个木,给我们一个画面就是人倚靠在树木上的这样一个画面,“闲”呢,我们知道它是通女字旁的那个“娴”的,娴静、安宁、纯洁的意思。所以休闲两个字搁在一起呢,它是很完美地体现了一种人与自然之间的这样一种和谐的关系,给人一种很美好的画面。我们通常讲到休闲的时候就会提到它和工作之间的关系,有的人说为了工作而休闲,好像工作是目的,休闲只是一个手段,休闲是为了更好地去投入工作。其实关于工作和休闲之间的这样一种关系呢,亚里士多德早就指出来了,其实我们工作,我们劳动是一种手段,休闲才是最终的目的。记得昆德拉他有一个小说,就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里面提到过一个富翁和一个渔翁之间的一个对话,那是很精彩的一段对话。那个渔翁在海滩上晒太阳,富翁就问他你为什么不去捕鱼?然后他说我为什么要捕鱼呢?你捕鱼了之后,你就可以赚到更多的钱。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呢?有了那么多的钱,你就可以买一艘更大的船,有了更大的船之后,那你就可以捕到更多的鱼,你可以挣到更多的钱。然后呢?然后你就可以像我一样在海滩上享受太阳。那我现在跟你一样啊,我已经是在海滩上享受太阳了。所以觉得很多的人,他是处理不好工作和休闲之间的这样一种关系的。休闲和工作之间的这种关系,对我们来说也是需要特别注意的这样一个问题。当然谈到休闲的时候,休闲肯定是需要有一些硬件的,你得需要有休闲的时间,可能还需要一定的物质条件,但是这两者都不是那么的绝对。物质条件,我们因为会看到很多人,很贫穷的人,他们过的很开心,所以这种休闲,这种快乐,它并不是富人才享有的专利。再说这个闲暇时间,不一定就是去休一个长假,这样才叫你有闲暇时间。有时忙中偷乐,那也是一种闲暇,最关键的这个休闲实际上是取决于你的一种感官的一种心态。心态比我们刚提到的这个休闲时间,物质条件,比这些硬件其实还要重要一些的。这是关于休闲的物质条件和给你的这个心态之间的这样一种关系的一个问题。
孙晓静:就是说我们现在在生活中,虽然工作很忙碌,但是其实我们追求这种闲暇,追求休闲的这种欲望不要丢了,而且这种实践它也是具有可操作性的。比如您刚刚说到的,并不强调需要有很长的时间去放假。我仅仅就只是在工作之余,出去喝杯茶,然后跟朋友聊聊天,这也都算作一种休闲,就说方式可以多种多样。如果说我们在工作中,寻求这种短暂间隙的这样一种休闲的话,其实不像我们传统意义上的这种休闲,可以完全地返回到自己的私人领域,其实我们还是处于一种半公开的状态。这种半公开的状态下,我们在休闲的时候,可能会涉及到一些比如说个人隐私这些方面,这种时候我们会不会有一些中和?
夏年喜:在完全的私人空间和这个公共空间或者半公共空间,你个人的表现肯定是不一样。你自己在家里的表现和你在教室里的表现,都是在看书,那表现肯定也是差得很远很远的。就是只要你自己,完全是一种内心的一种达观心态嘛!你自己要达到那样一种心境的话,我们都可以达到一种休闲的一种效果。
孙晓静:我们达到效果就行了。但是方式我们可以寻求多种多样的。
夏年喜:休闲的方式肯定是多种多样的,尤其是在现代社会。我们现在的休闲时间相比以前更多了。以前是每周六天工作日,现在只有五天了,然后还每天八小时的工作量不能延长的,这样休闲时间就越来越多。所以你的闲暇时间如何去支配,在这一点上,差别就会非常大的,闲暇时间的支配这样的一个问题就显得越来越严重了。我记得有一次,大学一年级的学生入学的时候,让我们哲学系的所有的老师去给学生讲几句,我记得我特别地提到了一条,就是说这些学生入学了之后,一定要去学一门体育项目,就不管是什么。因为这样一个体育运动或者是音乐方面的某一项乐器,或是什么的,有一个自己的爱好了之后,走入工作岗位之后,你就会发现这个确实对你的休闲有很大的好处。在我的书里面,我提到了这样一段话,这是胡适曾经在大学毕业生的演讲中说到的,他就讲了休闲有多么重要,因为休闲决定着你的品位。他说:“一个人应该有他的职业,也应该有他的非职业的玩意儿,可以叫做业余活动,凡一个人用他的闲暇时间来做的事,都是他的业余活动,往往他的业余活动比他的职业还更重要,因为一个人的前景往往全靠他,怎样用他的闲暇时间,他用他的闲暇时间来打麻将,他就成一个赌徒。你用你的闲暇来做社会服务,你也许成为社会改革者,或者你用你的闲暇去研究历史,你也许成个史学家。你的闲暇往往决定你的终生”。我们现在看到很多的“大家”们,他们就是用他们的闲暇去发展他们的这种爱好,最终成为这个“大家”的,所以你的闲暇决定你的终生。而一个民族,这个民族成员的这些闲暇时间如何去支配,实际上是决定着这个民族的未来的。
孙晓静:好的!非常谢谢夏老师,还有谢谢程老师来关于这一部分关于励志、学习、工作、创业和闲暇的讲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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