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币战争》

 

 

 

假设投资者只关心市场最大利益，并且对市场价格及时反应，但这实际上是做不到的。因为市场略有波动，马上就自动反映在价格中，于是投资者总是对过时的东西反应。所以用它作为基础来推算经济、金融的发展就完全不可靠了

 

 

我现在给大家介绍一本书叫《货币战争》，美国畅销书作家詹姆斯・里卡兹著。我翻译，丁立峰校对，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

 

首先介绍一下作者,他是一位律师，长期在华尔街工作，对金融非常了解。美国很多知名新闻机构如CNBC，CNN，FOX，C-SPAN，Bloomberg TV，经常邀请他为节目嘉宾。他对美元有很深入的研究，很关心美元的前途，这本书主要是这方面的内容。他的主导思想是强调黄金的作用，认为货币需要由黄金作为本位来支持它，才不会发生混乱。

 

《货币战争》是他的第一本畅销书，此后又有三本，就是大家看到的封面，其中《The Road to Ruin》这本书有中译本《反收割》，2017年12月中信出版社出版。这本书写于2011年，已经七年了。金融在这七年中有很大的变化。2012年再版时，他写过一个简短的后记。补充了这段时间里的变化，其实变化不大。2017年我们翻译的时候，邀请他写了个中文版的前言，里面有一句我觉得是讲得很正确的，他说：“我们可能正在目睹2001年以来主宰了全球增长和全世界政治的中美公共体的解体”。不过由于种种原因我们未能采用这个前言。

 

这本书除了强调用黄金支持货币。也普及了一些与金融相关的基本知识，深入浅出，可以帮助大家以后看这方面的文章和报道。他讲了GDP、金融战争、经济学现在到底起什么作用，有用还是没有用、复杂性理论怎么来解释金融系统等等。另外他介绍了G7，G10，然后到现在G20，就是所谓20国集团。

 

这本书的主线是一百年中的三次货币战争。第一次从1920年代到1930年代，第二次从1960年代到1980年代，第三次从2010年代开始。现在美元还是一个独大的货币，他觉得不可能永远这样下去。所以将来的出路一个是多种货币作为主要货币。第二个是世界银行发布的所谓特别提款权。第三个是回归金本位，就是仍然用黄金作为货币的基础。最后一种最坏的可能就是出现混沌，世界经济金融方面的混沌，不知道哪一个货币占主导，当然我们不希望这样的局面发生。我加了一些译者注，其实就是我在阅读中查阅的资料。下面我就按照他的叙述程序来介绍一下这本书的内容。

 

一开始第一章就讲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金融战争演习。战争演习我们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红军、蓝军，谁胜谁败，用武器打来打去。金融战争演习与此不同，它提出一种情景，要求你的对策，好的对策加分，不好的减分。他说军方稍微还好一点，政府官员对此不怎么感兴趣，觉得不大可能发生的。他积极参与了2009年在五角大楼进行的一次金融战争演习。

 

那个演习在位于巴尔的摩和华盛顿特区之间的应用物理实验室（Applied Physics Laboratory）进行。这个实验室建立于1942年，当时的目的是支持二次大战中美军武器的改进。

 

演习的各方有美国军团、俄罗斯军团、中国军团、环太平洋军团和灰色军团（也就是地球上所有其他国家，包括欧洲在内）。最后有一个白色军团――裁判团，评价对策的优劣。五角大楼当时提出了三个情景，一个是俄国跟日本签订石油合同，不通过美元交易。另一个是北朝鲜经济解体，第三个是台独加剧。这些会对世界经济、金融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以及如何应对。

 

作者认为这些情景不是金融战争中典型地会发生的事情，所以他就与他招募来参与演习的两个伙伴（也在华尔街任职多年），提出了两个新的情景。一个是俄国要在瑞士发行基于黄金的货币，遵守英国的法规，以解除西方的担心。另外一个是北朝鲜制造了一百元的超级假美钞。作者对这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金融战争演习的看法是，虽然还是比较初步，但是能做这样的演习是一件好事，提醒大家重视这个问题。

 

他下面解释了GDP，这个概念大家一天到晚听见，但很多人（包括译者）不知道它的精确内容。他说GDP=C+I+G+（X-M），C是消费。I是投资，G是政府的开支，X-M就是出口与进口的差值，即贸易的顺差或逆差。中国的消费比较少，只有38%，大部分都靠政府的投资，G的比例很大。而美国正好相反，它的消费大概70%。美国有3%的贸易逆差，中国有3.6%的贸易顺差，现在大家对平衡贸易都十分重视，所以美国特朗普政府要发达贸易战争。

 

我原来觉得GDP增长总是好的，结果发现你修了一条路增加了GDP，然后你把它拆掉也增加GDP，当然这是极端情况。不够GDP还是衡量国家发展程度的一个很好的指标，如果GDP都不能够增长，那这个国家的经济肯定是不好的。然后很重要的事情是货币的贬值和升值。我们一般老百姓往往都觉得人民币最好升值。也就是说本来一块美金换我7块人民币，最好只换我6块2毛人民币，这样的话，我要是出国旅游的话不就赚了嘛。其实这只是一方面，货币贬值最重要的作用是对你本国的出口有利。比如一辆奔驰的汽车在欧元定价是1万欧元，如果说你的欧元跟美金的比值是1.1的话，那么你在美国付3万3千块美金就可以买下来了。但是如果说欧元对美金的比值是1.4的话，你在美国就要付4万2千块钱才能买下来，美国老百姓当然愿意付3万3千块，不愿意付4万2千块钱。所以欧元贬值对于欧洲是有利的，因为它的产品到美国容易销出去。贬值总的来讲对本国的出口是有利的，但这里面有两个问题。第一，前两次货币战争之时，产品基本在一个国家里生产的，成本是固定的。但是现在全球化，产品根本不可能在一个国家里生产，会在各国采购，各国加工。所以你很难通过货币贬值得到很大的好处，原因是你要去买原材料和人工，如果你的货币贬值了，你要付的钱也就更多。

 

第一次货币战争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开始，德国战败了要赔款，1921到1924年间魏玛共和国时代恶性通货膨胀。在某种意义上，他们自己故意制造一个恶性通货膨胀，以便在经济、金融上得到一点好处。

 

膨胀程度真的很难想象。原来的马克越来越不值钱，然后发行以不动产为支柱的所谓地租马克，一个地租马克竟然等于一万亿马克，也就是1后面加上9个0，这真是无法想象的。所以原来的马克就变成废纸了，放在抽水马桶里冲下去，造成下水道堵塞。同时期法国法郎也开始贬值，法国取得了出口方面的一些优势。到1931年英镑贬值，然后到1933年是美元贬值，美元贬值我下面还要稍微讲两句，与美国的大萧条有关。1928年开始大萧条了五六年。最后到1936年，美国、英国和法国达成协议，保持币值稳定，不要再大家贬来贬去了，第一次货币战争就此结束。德国已经不在内了，因为当时希特勒上台，法西斯猖獗，它要征服全世界。

 

第一次货币战争以后是人类历史上最血腥的真枪实弹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下面还要讲到。这里我要插一段罗斯福的新政。1928年10月28号，道琼斯下跌了12.8%，大家一般认为这就是大萧条的开始。这一天以后，美国人对他们的美元完全失去信心，生产越来越差，失业率高到两位数。当时的总统是胡佛，胡佛的整个总统任期都在经受这个煎熬。1932年年底选出了新总统罗斯福。罗斯福的新政以很果断的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

 

第一，他上任两天马上宣布所有的银行停业整顿，说有些银行财政情况不好，整顿以后再开放。在这之前，人们往往都把美元藏在床垫底下，藏在抽屉里面，都不愿意放到银行去。然后过了十来天银行重新开业时，大家的信心提高了，又把钱存回银行。其实这么短的时间里，美国政府根本不可能对银行做什么整顿。那么他真正采取的措施是什么呢？他是3月4号上任的，到4月5号，他就发布了一个6102号行政命令，禁止在美国的所有个人、合伙体、协会和公司等等囤积黄金，比如说金条、金币、黄金证券都不可以。5月1号以前把你们所有的黄金都交给政府，政府出20.6美金买一盎司黄金。然后罗斯福慢慢地把美元兑黄金的价格从20.6增加到35。货币贬值对当时的经济发展有利，加上信心恢复，美国慢慢走出困境。

 

第一次货币战争结束以后是血腥的二次大战，到1944年，基本上已经定局，德国法西斯快要垮台，日本通过偷袭珍珠港与美国开战，后来中途岛一战被美国消灭了海军主力。那时美国的军事和经济实力世界上独大，没有人可以跟它比拟，所以它的盟国都希望美国来保护他们。后来苏联强大起来，变成两个超级大国，那些盟国就更需要美国来保护。因为在柏林、在欧洲，苏联红军的坦克就埋伏在森林里，随时随地可以打过来。

 

1944年在美国New Hampshire（新罕布什尔州）建立了一个所谓布雷顿森林体系。确定35美元的美金可以换一盎司黄金，而且你可以随时到政府来兑换。这个局面一直维持到1970年代初，1971年8月10号美国的总统尼克松宣布他的新政。控制工资价格，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条，征收10%的进口税。现在川普也有类似的做法，但是世界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当时它主要是针对它的盟国的，因为盟国极其需要美国的保护，不会与它抗争。当时世界上最富裕的10个国家，所谓G10开会，美国的财长康纳利告诉与会的各国财长，你们要想办法把美国的贸易逆差变成顺差。等你们想出办法来，我再来审核，如果好，那我们就接受，如果不好，那你们重新来过。所以当时他是蛮横得不得了的，这个是70年代的时候，美国还是在西方世界独大，而且大家都需要美国的保护跟苏联对抗争。到最后，美元对黄金贬值9%，而且其他的国家的货币都对美元升值。最后美国得到的好处是11%到17%左右，比它一开始的10%进口税还更有利。

 

但实际上真的对美国经济有多少好处呢？美国经济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好转，只有在1983年到1985年间，里根总统实施减税政策，财长沃克采取高利率，GDP增加了16.62%，也就是平均每年约5%，空前绝后，而且那时候的价格也比较稳定。到1987年，当时世界上最富有的七个国家。――G7开了个会，美元稳定在一个比较低的水平，马克、日元慢慢升值一点，看来也没有给美国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然后就是第三次货币战争，基本上是2010年开始，起因是2007年的经济萧条。但是情况跟以前大不一样了，以前基本上是美国跟它盟国之间的争斗。现在有美元对人民币的跨太平洋战场，美元对欧元的跨大西洋战场，另外欧元跟人民币的跨大陆战场，其中有合作，也有竞争。货币战争从历史上来看，时间都很长，十几年，二十年，所以现在还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现在看来，货币贬值升值因素的作用也不那么单纯。最后怎么结局，我们拭目以待。

 

美国在这段时间里搞了两个东西，对世界的祸害很大。一个就是2002年开始用超低利率，把资本吸引到美国来。2009年以后又是所谓量化宽松政策。就是印大量钞票，抵消政府的巨大赤字。人民币是跟美元是挂钩的，汇率基本上相差不多，人民币也印了好多，更加多的人民币被印出来，其他跟美元挂钩的货币也有类似情况。这就是第三次货币战争到现在为止的两个大事件，超低利率和量化宽松，到现在2018年，已在慢慢收缩中，利率回升，印钞减少。

 

作者设想了一个很有趣的情景，他说当年法国把它手头的部分美元兑换成为黄金，专门派了一艘军舰到美国去运黄金。他说你设想一下，中国现在至少有一万亿美国国债，如果它卖掉一部分换黄金，很容易就能占到美国库存的一半甚至更多。美国的大量黄金放在西点军校，纽约哈德逊河边。他说你可以设想美军士兵的车队把大量黄金运到纽约港，中国海军派来几艘军舰，把黄金运回上海，这对美国，特别是心理上的打击会很大。当然现在不可能再自由兑换黄金。

 

书中讲了20国集团，原来只是财长会议， 2008年开始变成首脑会议。记得最近一次是2016年的杭州首脑峰会，美国想利用20国峰会跟中国讨价还价。美国要求中国人多消费、多用钱，特别是多买美国产品。但是很多高科技产品它又不卖，主要卖农产品，这样一来美国经济就能发展。所以作者说是一个很奇怪的再平衡，所有的事情都是中国人在那里做，美国什么都不做，但是能够减少它的贸易逆差，得到很多好处。现在看起来20国集团，等于是全世界的一个理事会，慢慢讨论有些什么东西可以达成协议，当然非常之慢。但也算是一个沟通的渠道。

 

然后他讲到我觉得很有兴趣的一个概念――国家资本主义。他说国家资本主义，其实是新版的重商主义的一个流行称呼。重商主义是17世纪到19世纪占主导的经济模式。当时有英国的西印度公司和荷兰的西印度公司，讲起来是私人资本，大家投资买股票，但是其实得到国家异乎寻常的支持。它们可以有军队，可以与别国签订合同，其实就是国家支持下的大型的私人资本。那么我们现在大家熟悉的所谓自由资本主义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晚至18世纪末。那时包括私人所有权和银行业的那些更现代形式的自由放任资本主义开始兴起。但发展缓慢，并未很快普及到很多地方。就是一直到现在，社会主义国家如中国，还是有很多国有企业，也就是国家资本主义。其他如一些拉丁美洲和非洲国家更是，国家控制了经济的很大一部分。

 

我本来也觉得自由资本主义很好，是将来的方向。但是这样的一种模式，其实在整个世界上，在很多时间地点，还只是一个异数，不是普遍现象。在发展中国家，好多都不是这种自由资本主义。其实在那些发达国家里，比如在美国2008年救市时救了花旗银行、通用汽车、高盛等，结果它自己也有一定的国家资本主义，即这些企业被国家拥有了一部分。欧洲比如造大飞机的空客是英法国家资本，韩国更不用说了，它的三星集团等与跟国家资本关系密切。所以国家资本主义现在还是很普遍的现象。私人资本主义也有各种各样问题，国家资本主义能够存在这么久，现在还在很多国家流行，一定有它的合理性。我们不要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从社会主义、国有化、国营企业什么都好，变成只有私营的才好。其实有很多私营企业去国外竞争也会有些困难。我当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只是提醒大家开放心态，不要走极端。

 

他还提到了经济学的误用，许多人认为现在的经济学很好。1947年是经济学作为社会科学的旧时代和作为自然科学新时代之间的分界线。因为1947年以后，经济学就有好多量化的东西在里面，好像可以比较精确地描述。但实际上，没有一个经济学家能够预测2008年的恐慌，当然也无法防止。所以实际上经济皇帝的新衣（安徒生的童话）其实还是什么衣服都没有穿。

 

近几年在美国试验了几个特别的理论。一个是货币主义，它有一个简单的公式：MV=Py，M是货币的供应量，V是周转率，P是物价水平，y是实际国内生产总值。你从这个公式看起来，货币供应量M与实际国内生产总值y成正比，你多发行一点货币就会有利于生产总值。其实这是完全不确定的东西，原因是前面还有一个周转率V。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它的周转率是多少，比如我把钱存入银行，周转率就是0，就是钱没有发挥作用。但是我今天去买一个面包或者香蕉，这个周转率就上去了。但是，没人知道或预测周转率是多少，所以增加货币供应的量化宽松，其实不见得有用。

 

还有一个实践证明无用的办法，就是凯恩斯刺激。凯恩斯大家都知道，是现代经济学的教父。他有这样的一个理论，他说政府通过赤字支出，能够提高消费水平，能够提高个人投资，那么GDP不就上去了吗。但是这里也有一个大问题，就是赤字与提高的比例。国家增加了100美元的支出，如果消费能够增加150美元，投资也增加140美元，那么生产总值确实就上去了。但是奥巴马时代的实践证明，你支出100块钱，消费只有增加八九十块，甚至六七十块。国家借债赤字越来越多，并未促进经济发展。

 

然后他也讲到有效市场和风险正态分布，这些东西实际上对社会造成危害性非常大。有效市场指的是：假设投资者只关心市场最大利益，并且对市场价格及时反应，但这实际上是做不到的。因为市场略有波动，马上就自动反映在价格中，于是投资者总是对过时的东西反应。所以用它作为基础来推算经济、金融的发展就完全不可靠了。另外还有一个所谓风险对冲。它的理论是，我买一点长线的东西，再买一点短线的东西，二者的风险部分可以相互抵消而减少。但是其实不是那么回事，长线也有风险，短线也有风险，两个都买的话，往往不是相互抵消，甚至有可能加大。这些说明，现在的经济学，还没有成熟到真正可以指导经济和金融发展的地步。

 

然后还有行为经济学，人们的行为往往对经济产生非常大的影响。比如一个银行开业的时候，早上都好好的，很正常。然后有人传说这个银行快要不灵了，要破产了。于是大家都去银行取钱，任何一家银行都不可能把它所有的存款都作为现金放在那里，不然它还赚什么钱。人越去越多，银行最后只能关门，我没有现金了，最后甚至破产了。而且他认为2008年贝尔斯登（Bear Stearns）破产，也就是上面那个情景，也就是说，开始觉得它信用很好，大家都可以投资，借钱，一下子大家觉得不灵了，最后就走向破产。行为经济学，已经被政策制定者采用，不是用来说明经济行为，而是用来操纵经济行为，那这个危害就更大了。美联储通过印制货币让美元贬值，同时保持低利率来提高通货膨胀的预期，希望会提高人们的消费欲望，是这个操作最大胆大妄为的版本，但是不能解决问题。

 

本书也提到了复杂性理论，复杂性理论有很多不同的版本。这里他对复杂性理论的内容，包括自组织、不可预测性、对能量输入指数级的增加的需求以及潜在的灾难性崩溃。所谓复杂性系统，必定有许多自主主体个体，他们自己做出独立决定，在系统中产生影响。然而他们是相互连接相互依存的，能够适应不同的情况。他认为研究经济、金融系统，复杂性理论是一个最有希望的工具。前面那些所谓定量的，把它算在公式里面写出来，最后都是不灵的。

 

复杂性理论还有所谓涌现性，整体大于部分之和，以及相变，就是在一些关键点上会出现突然的变化。他讲得通俗易懂，举了一些经济、金融中的例子，有助于我们理解。

 

用现有的定量方法研究，往往会出现的问题是有些假设不符合实际情况。右边是对此常用的正态分布曲线图，纵轴是发生的概率，横轴是系统的状态。系统中比较普遍的状态，就是靠近纵轴的概率较大的那一部分。离开纵轴越远，概率就越小，离开纵轴3σ（σ称为均方差）以后，几乎不会发生什么事了。但其实事情还会发生，可能延伸很长一段距离，如幂律曲线所示。不过它有极限，如果超过系统本身的规模，就什么也不发生了。他举例说一个火山在岛上爆发，如果火山爆发的程度非常剧烈，最后把小岛炸掉了，这个小岛就没有了，一切结束。

 

经济学的好多预测都认为，状态大于3σ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其实这是很有问题的。有一本很有名的书叫《黑天鹅》，所谓“黑天鹅事件”就是大家觉得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有时就突然发生了，也需要关注。

 

最后他讲了一下国际货币体系和美元的四种可能前途。第一种是多种储备货币，比如增加欧元、人民币。第二种是世界银行发行的所谓特别提款权，用作国家与国家之间交换信用和资金。第三种是回归金本位，他一直认为金本位是最好的，因为有实际的东西作为货币的基础。他说金本位的问题，就在于定价是否合理，以前是20.6美金、35美金，以后可以是500美金、1000美金或更多，只要合理就能够防止货币危机。当然最坏的一种结局是混沌，大家都不相信美元，美元崩溃。当然他觉得我们现在还来得及采取措施，保证美元不会崩溃。

 

希望我今天的介绍能引起大家的兴趣，去读一下这本书。不但能了解一百年来货币战争的状况，而且能学到很多经济学，金融学方面的概念和知识。对大家每天看新闻之类也会有所帮助。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