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旭光讲《国民经济学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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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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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格尔认为人类的经济不断地成功,经济社会不断发展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知识。它和对于财货满足人们欲望需求的这种知识的增进有关系

 

 

《国民经济学原理》这本书应该是咱们现在通常所说的奥地利学派经济学的开山作,奥地利学派现在在国内,应该说慢慢地有点风生水起的意思,特别是张维迎先生从08年以后开始推崇奥派经济学,也引起其他的相关经济学者注意,也都引起了关注,在中国经济学界学界引起普遍关注。奥派经济学的这本开山作,门格尔写的《国民经济学原理》,应该说基本上把这个奥派的根本性的机理阐发出来了,事实上它也是门格尔规划中的一本巨著的一个导言这本书是1871年出版,但是这个巨著到门格尔死都没有出版得了。后来他的儿子在他死后整理了一下他的手稿,出了《原理》的第二版,可能影响也不是太大。因为它是各种笔记编纂,思绪不是很好理解;也可能这个体系太庞大了,这个雄心太大。

 

门格尔《国民经济学原理》出版,在后面经济学史上,主流经济学把它认为是一个主观主义革命或者边际革命发生的一个标志性事件。这本书的出版时期是19世纪70年代,杰文斯、瓦尔拉斯和门格尔三个经济学家,分别论述了主观主义价值论(也叫主观价值论),颠覆了英国古典经济学客观价值论的根本的谬误。我们知道客观价值论它的推导极致就是劳动价值,当然了后来的客观价值论也有凯恩斯这样的影响。但是我认为(这)是主流经济学界没有彻底继承主观主义革命的结果,才会有凯恩斯主义的东西和新古典的出现。

 

像张五常教授讲萨缪尔森,认为他是个非常好的经济学家,他数学很好,但是他对经济现象是毫没有感知,他的学问就是黑板经济学。在1989年的时候,他还在讲苏联经济要比美国好。就说这个经济学感知完全就是离真实世界差得很远,这个观察能力,究竟问题出在了哪,实际上我认为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学术环境的问题,更主要的还是经济学的这种方法,这种根基上的一种偏差造成的。当然这种偏差才造就了一大堆的这种黑板经济学的学者。如果说这种偏差要拨正了的话,可能譬如说我们在奥派经济学里头这些学员,我们可能看不到那么多著名的教授,他们可能没有那么多诺贝尔奖的获得者。原因在哪呢我以为可能根本上是大道至简,就没有那么多可说的,尤其是社会经济学的,社会科学领域的东西。它像一个中观世界的一个研究,而且人呢他是能够体察揣摩将心比心来理解,咱们讲叫他心通吧,就是你可以想象人的动机、他的欲望和他的行为结果的关系,和他的行为之间的关系,完了以后来看他的这种行为和行为后果,是否合乎了他的目的,这个目的你是可以设立的、推测的。一个原子动起来,我们不会认为它有目的,有目的你也不知道。但是只要人的行动,我们都认为他是有目的的。无目的的行动我们都不研究它,无意识的行动或者说这种精神有问题的行动,我们是不研究它的。我们研究的都是有目的的行动、理性的行动,这才是经济学研究的范围,一个经济行为。是吧?

 

那么这本书就是作为主观主义革命的一个奠基作。他不像杰文斯、瓦尔拉斯,你几乎听不到他们的后继者,而门格尔开创了一个奥地利学派经济学,源源不断,直到现在,包括当代的霍普,之前的罗斯巴德,当然这是我比较熟悉的一些人,还有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不太熟悉的,一直是缓慢发展,甚至在上个世纪70年代有一次大的复兴,原因在哪?就是主流经济学理论的这种困境,引起了这种人们对奥派的这种重新的兴趣。那么我们会讲奥地利学派经济学,也就经常会回到这本书,回到门格尔这本书,他这本开山之作,我对它的它的文风评价就是,或者说它的品格,文如其人嘛!看门格尔这种学术品格我认为是四个字:天真纯正。就是你能看到里头没有虚荣,没有炫耀,全是最朴素的对义理的推断。这本书也让我想到罗斯巴德有一本巨著《经济思想史》,亚当斯密以前的经济思想:奥地利学派视角下的经济思想。他讲到欧洲中世纪几百年期间那些神学家们写同一个名字的书,《法律与正义》,好几位作者,大概有五、六位作者在不同的世纪,用同一个名字来写作,就叫《法律与正义》。我觉得这种品格在现代很难见得到,就是说你可以想象作者的名字不重要,书名不重要,它探讨的内容最重要。

 

《国民经济学原理》我看到的就是这种东西,它探讨的内容你看到它探讨的都是经济学最基本的概念,财货的一般理论、经济与经济财货、价值理论、交换理论、价格的理论、使用价值与交换价值、商品的理论、货币的理论。它是要搭建一个经济学的知识体系,当然这本书是门格尔拟议中的一个经济学巨著的导言部分。因为他后期可能有很多别的想法,一方面是陷入了和德国历史学派的一个争论,另外他有教学任务,又提携后进,那么这个巨著一直没有出来但是我认为上面原因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因为他开创的这门学问太庞大了,太深厚了,他可能没有足够的时间精力把它理出来,可能最后也就放弃了,放弃了这个工作,可能是一种非常认真的心态。那么我还觉得他可能像马克思一样缺一个他自己的恩格斯,但是实际上是他的儿子在1923年出版了第二版《国民经济学原理》。

 

门格尔对《国民经济学原理》好像就是尽管它是作为一个巨著的导言出现,但是他好像也不甚满意,就没有再重印。你想1923年是第二版,而他死后也没有再修订出版,生前再没有修订出版。所以这本书,尽管奥地利学派在19世纪20世纪初也可以说是显学吧,像出了维克塞尔、庞巴维克、熊彼特、米塞斯、哈耶克这么多很了不起的经济学家,是被主流经济学认可的。但是这本书实际上是到了上个世纪50年代才翻译成英文,在中国也是翻译成汉语,都是在50年代,中国的译作一向是落后于世界的,但是没有想到在这个《国民经济学原理》的翻译上和英语时间是同步的。大家可能能理解这个处境,一个著作不翻译成英语好像就不存在过,但是我也能想到门格尔真的是没有虚荣之心,能看到。很了不起的一个人。

 

当然,门格尔他也是从调查记者入手,在1900年是奥地利院的终身议员,他也是1876年王储鲁道夫的导师,他也是深深地介入到了奥地利的政治中间,这似乎也是奥派的一个传统,米塞斯也是这样,哈耶克也是这样,他们对现实政治都有一种非常深入的关怀,他不是书斋里的学问。但是我倒认为也是个比较遗憾的地方,就是对介入这种现实政治可能会影响了对真理的探究,也可能是比较遗憾。但是人的需求是多方面的,我没法再做要求,就是门格尔有这本书已经对世界的贡献我觉得已经足够大了,我们没有办法再去要求什么,不应该再去有什么遗憾。

 

这本书是出版于19世纪70年代,也有一种19世纪的这种古风,从现在看是古风。就是他们对真理的一种不言而喻的信仰,就像本书第一章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切事物都受因果规律的支配。这好像是一种我不知道在当时算不算是套话,但是好像从神嘴里说出来一样,就是这样吧,这本书就开始了。对这个原理不可动摇的和不断增长的承认是与人类的进步相结合的,就是你承认它人类不断进步,你不承认它那就是不断退步。实际上我们在20世纪看到了很多退步,就是(因为)他们对这个因果律丧失信心,陷于一种不可知论、怀疑论,哲学上陷入不可知怀疑论。完了以后在伦理学上变成了一种以邻为壑的一种状态。国家主义、民粹主义、民族主义兴起。它基本上先是从哲学部门开始的。一旦没有了(对世界真实性的信念)(认为)世界上没有真理,没有真相,那就成了利益决定论,暴力决定论所以这是一个很可悲的现象。当然了,我(说)这句话,还是因为要夸这本书的风格。

 

应该说我记得前一段时间,马云好像有那么一段话,说不要听经济学者的。实际上就是我们经济学者,现在的经济学者,可能是有了一些问题。这个是明白的。一个经济社会,人们都很聪明在追求金钱,因为这个(追求金钱)也是一个知识,通过追求金钱来追求财富成长,来满足自己的未来的愿望,这是多么智慧的一个决定。但是能够认识到这一点,他就是一个大进步,能知道钱很重要,比你所看到的东西更重要。实际上我们上一代人对钱没感知,但是对东西的感知特别强,实际上这是不理智的。我说到这儿的时候是说什么,就是说在一个经济社会里头,经济学本来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不应该受到企业家这样的蔑视,那一定是我们的经济学界出了问题。什么问题,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到门格尔的教诲上来看一看,说教诲这个话有点好像不太好,就说回到门格尔揭示的这些经济学知识上。

 

门格尔一方面他是新古典经济学的奠基者,另一方面我认为他也是新古典经济学的一个挑战者。为什么这么说?一个就是这个经济学界的共识,他认为门格尔、杰文斯、瓦尔拉斯是19世纪70年代边际革命的三巨头、三巨人,他们造就了这经济学的革命。主流经济学由英国的古典政治经济学走向了新古典经济学,但是另外一块门格尔开创的奥地利学派经济学,这个名字最初是作为一个讽刺的名字存在的,就好像中国特色的经济学,如果我要这样讲话是说明什么,那就说明我的经济学不是真经济学,如果别人要这样说我的话,一定说:你这个不是经济学,因为你没有普适性,那是什么东西,只适合于中国人的经济规律,那是什么规律?都不可能的。那这个就是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它的存在就让主流经济学非常尴尬。

 

奥地利学派的这些成员一直在质疑主流经济学的根基,那就意味什么?就是如果用弗里德曼的话来讲,(没有奥地利学派经济学,芝加哥学派经济学),只有正确的经济学的话,那么谁说的是正确的?所以奥派一直是新古典经济学的一个挑战者,那么从我自己的认知上来讲,我认为奥派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它是属于正确的经济学。经济学本来是应该建立在门格尔国民经济学原理的基础上往下拓展、一路走下来,当然奥派已经有了很多贡献,像米塞斯的《人类行为》,但是没有动员起更多的经济学界的人来站在门格尔这个经济学基础上往下拓展,这是个比较遗憾的事情,而且奥派它一直属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像在美国,米塞斯好像到了80岁才得到一个纽约大学教职,哈耶克是没有拿到(芝加哥大学的)经济学教职的,这是一个比较尴尬的(境遇),他得不到更多的聪明的青年人的这种注意、关注,这是个非常遗憾的事情,那么多聪明的大脑在一些可能是有根本错误的学术基础上去耕耘,真的是一个很遗憾的事情。

 

奥地利学派我就不多说了。我们知道门格尔他一直拒绝再把他这个《国民经济学原理》再版,是因为他是一直在写作,作为一本新经济学巨著他一直在酝酿,但是在他生前始终没有面世,而且第二版是他儿子1923年把它出版出来的。那么到了50年代这本书才翻译成中文和英文,难得的我们中国这个汉语和英语在几乎同一时期得到了这个译本,这本书可以说开启了经济学的主观主义革命。那么哈耶克会经常把这个奥地利学派的经济学方法论归结为方法论个人主义。实际上我想就是真的不用谈什么个人主义,因为人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个体来存在的,在个体之上的集体概念都是各种观念建构,真实存在的是一个个个体和这些个体他们的行为、他们的观念、他们的纠葛,在这个之上还有其他吗?是没有的。一个人可以是父亲,也可以是丈夫,但是他还是同一个人,他也可以是官员,也可以是一个教师,但归根结底他是一个人,我们不能把他这个教师的角色和家长角色视为是两个人,这是有问题的。

 

门格尔在写作这本书的时候,他自述是一种病态的亢奋里头写作出来的。我想这可能是一种作者被真理掌握的一种状态。可以说不是他写的,像孔子说的那个老天要以夫子为木铎,是吧?可能在写作这本书的时候,他的这个(观念)是打通了,头脑中的一些概念打通了,所以我看这本书是非常好,可读性也很强。

 

门格尔讲财富的增长的时候,对知识的作用强调得非常高。他不是简单的一个,就是像斯密说的分工带来财富增长,实际上更重要的是对财货满足人们需求的有关因果律的认知,带来财富的增长。当然,他也论证了经济财货和财货的区别,经济财货的经济性质实际上是财货的供不应求造成的。人们的需求和满足这种需求的手段之间,需求大于供应量,那它就是成为一个经济财货。如果说这个需求于这个手段,就好像一个住在原始森林的人他不缺柴火一样,这个柴火就不可能成为经济财货。但是这个里头作为财货,它首先是有一个知识,比如说这个木头可以用来烧,烧着可以取暖,这是一个知识。我们现在所有习以为常的很多常识实际上都是我们前人积累的知识。我刚才讲了一个困境,所有的知识在目前还没法通过基因遗传传达,所以就是每一代人都要重新习得这些知识,才能利用这些知识。

 

哈耶克反对计划经济的一个理由是知识是分立实际上就散布在每个人身上,知识的使用的主体是个体吧?认知的主体是分散),这是谈论论证市场和私有制的一个理由吧,(知识论的一个理由)。但是门格尔的理由,我认为他更坚硬,因为你是对于供大于求的,人们不会为他去争,在森林里人不会为一捆柴火去争,在山泉边人不会为一杯水去争,不是经济财货,能争的就是经济财货就供不应求的财货。不管这个财货是人创造出来还是天上掉下来的,还是地里长出来的,只要它供不应求,人们就要会争,那么解决方案就是私产,这是明确它属于谁,你要想获得你就来换(不要抢)。所以这个就说是他把财产的起源等于用一句话把它解释清楚财产权的起源(这个知识点)真的是很高很高的智慧才能得到的。包括货币的产生,他也认为是人们不断地追求一些易被交换的物品而产生出来的。就是这个也是一句话,可以说在这本书中间可能很多段落都可以拿出去(扩展)写一本书去了,很多段落。包括这个我们可能会经常争论的虚拟财货。门格尔认为巫术它就是虚拟财货,迷信的原始人认为有用实际上是没有用,他说是实际上没有用当然从科学上来讲。排除了催眠这种作用之外他就认为是根本没有用的。实际上关于虚拟财货的话,奥派发烧友也有过争论,认为他这个观念可能多此一举,但是大师的错误不是那么容易犯的。所以我想他是认为有一种被错误认知的知识,一个说法,因为有了这种因果关系的认知,它才被当做财货来使用,甚至被当做经济财货来使用。比如我们会请一个巫婆来跳大,是把它(请神)当作经济财货来使用的,那么如果说认识它是虚拟财货的人,可能就不会再去利用它是吧?那么应该说虚拟财货现象是不断地这种被抛弃和不断地产生的过程就是个知识进步的过程。因为知识进步中间还会有产生大量错误的知识,也可能就是这种虚拟财货越来越多也是知识生产蓬勃的一个象征。

 

说到门格尔的时候没法不提这个奥派经济学奥地利学派经济学。他们和主流经济学有很多表面上的差别,说它更强调企业家的作用,更强调时间的意义,更强调一些动态的分析。强调福利不能加总是吧?福利为什么不能加总?我看那个就好像西方的这种,有这个反堕胎组织,也有反反堕胎组织,显然这两个组织中各个人的福利是不能加重的,他诉求完全不同,但是实际上他争论的是婴儿的生命权和这个妇女的人身权谁更优先,是不能两利的问题,实际上是这么一个问题。我们经常能看到的就是说在奥派的这种命题里头,只要它和主流经济学一碰撞,甚至和现在的这种西方的政治正确的伦理学一碰撞,你会发现可阐发的命题特别多。那问题出在哪?问题出在对人类行为和人类社会的描述、观察它的基本的方法有所不同。而且我认为奥派它是对的。就是这些被完全的忽视掉了,比如一个经济行动,它一定是在时间中展开的,高级财货要变成级财货,变成人们能够直接消费的东西,它一定是需要时间的。

 

那个均衡本来是一个帮助人们说明世界的、一个静止时间的概念,是一个很不重要的东西,但是在主流经济学里头,它成为一个基本的核心的观念,所以这个你能看到,就是说它的解释力非常差的。门格尔生前的奥派著作也有很多,都是从这本书的意理来阐发的,我认为这本书开启了一个非常庞大的经济学的基础部分,那么这个拓展的进程可能到现在也没有终结。米塞斯的《人的行为》还不能算是奥派经济学的终结,因为我在米塞斯《人的行为》中间看到大量的争论的部分,就是这么厚一本书实际上大量的是在批驳和争论,并不是在建构。也许这本要建构扩展,那么在门格尔他设想中的本书作为导言的那本书应该有这么米塞斯这本一样厚吧,而且完全建构性质的。应该是这样。

 

奥派里面我们经常会看到它的这种方法,它的这种你在主流经济学里头是看不到的或很少看到的就是讲人的计划、人的行为、人的预见、人的行动在时间中展开的,这些东西,它都是需要动用知识和理性的,而且这个知识理性的行动者又一定是个人。如果说一个学了奥派的人、接受了门格尔《国民经济学原理》人,我很难想象他去认可计划经济的有效性计划生育的有效性,从有效性上,从科学意义上来讲,当然从伦理上是另外一个问题。在奥派里头有一个罗斯巴德,我认为他实际上是开创了一派现代伦理学的,一个奠基者,有时候你看他可能就是和古老的这种公序良俗几乎是合拍的。没有知识人的那种僭妄,原因在哪?当你把握了正确的知识的时候,你和古往今来的很多真知灼见就自然就相遇了。譬如罗斯巴德的伦理学和他的政治哲学,我就认为他和民法的基础基本上是相通的,一个正确的经济学,比如说奥派经济学它是广泛地被企业家接受的,据说在商学院奥派经济学是深受欢迎的,原因在哪?我认为是企业家们认可他的解释力,它的解释力是非常强悍的。为什么解释力是强悍的?因为它是真理真知,他所用到的这些观念、概念,他是能够帮助人们厘清问题的,而不是说我上了一个MBA,回头就把企业搞垮了,不是这样的一个概念。

 

按门格尔的讲法来讲,货币它是一个非意图的产物,实际上扩而言之,很多制度、礼仪包括社会本身,大的文明共同体都是一个非意图型的产物,不是谁设计出来,不是哪个人设计出来。当你说它是上帝造的时候,就相当于说是不是人造的。所以那个哈耶克有一句话说经常这个有神论者比无神论者更接近真实、真理,他这句话不是在宣扬神学,他这个里头有一种结构上的一个认识。刚才我讲挣钱是一个非常智慧的一个决策,作为我们生活在一个文明社会来讲。为什么是这样?这是确确实实无数代人总结出来的知识,因为货币本来就是最容易流通的商品,握有一个最容易流通的商品你的欲望才最容易得到满足。你积累这种财富(货币)比你积累N种不容易流通的财富(要去反复易货贸易)要好,要方便得多。当然这个细节不说了。就是说譬如说你准备了一百套房,如果这个房价不涨的话,这一百套房当然也有价值,但是你要用这个房要来换旅游服务的时候可能就很费劲,但是你如果准备了一百套房相应的这种货币的话,那就不一样是吧?

 

所以门格尔认为人类的经济不断地成功,这个经济社会不断发展很大的一块是因为知识,和对于财货满足人们欲望需求的这种知识的增进有关系,更高级的财货能够通过什么样的不足财货产生下一次次级的财货,最后产生那个最终财货就是初级财货,作为消费品直接为人利用,这是一个庞大的一个知识积累,就是说人无远见,必有近忧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能看到就是能够掌握这个生活的人,往往他是有更长的人生规划和远见。他不会只考虑眼下的事情,那么只要考虑到未来,他就预估对于未来的需求的预估,对于未来可支配手段的预估和可支配财富的预估。那么现在很大部分决定是简单地归结为:挣钱,这是解决未来需求的一个简单方案。你不能陷入拜金主义,陷入拜金主义就是本末倒置了,它(金钱)是一个手段,满足未来幸福的一个手段,所以这个里头我能看到,就是说可能和传统的这种经济学者的看法不同(关于知识的重要性)。

 

门格尔认为财富的增长是因为知识的增长,一般的经济学家可能认为是资本的增长,有形资本的增长,就是积累节欲,资本主义怎么发展?(通常看法)是积累节欲,资本家少吃少喝当然它比一般人量大,但是从创造的财富的来讲,它比例是非常小的,一个工人可能把它创造出来的价值中间的90%80%吃了,一个资本家可能只吃了中间的10%。那么传统的经济学家认为这个资本主义发展是资本家的积累,当然也包括工人,工人要储蓄,它(储蓄)就是积累,但是门格尔可能给了一个更鲜明的一个方向是知识,就是它(资本主义)不是节欲主义的。门格尔不是节欲主义的,不是韦伯说的新教伦理,那就是资本主义的发展到底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新教伦理吗?还是因为人们对知识的认知不断在进步?我想可能是后者重要原因是因为后者。因为简单的积累只是简单的重复,没有知识的增进的话,就好像大清帝国一样,你可以说财富量非常大,但是知识的进步少,那他这个生活水准实际上是不够的。这个知识可以说是经济增长的一个源泉,这是我们从这本书里能够看到的结论之一。本书应该还有非常多,应该有非常多的结论。所以结论就是,我想讲就是任何一个这种触发起来的这种观点都可以阐发,用整个奥派的视角或奥派的方法论把它演变成一本书来,

 

我不断的讲奥派,可能也没有办法。因为否则说不清这个问题。知识、无知、错误的知识、时间、过程,这些是奥地利学派经济学的一些主题词,这些都跟人的行为有关 跟人的计划有关、跟人目的有关,跟人的需求有关,跟满足需求的财货有关,我觉得他一直在探讨真问题、紧扣真问题,而不是在探讨怎么样分配财富怎么样让所有人更满足不是简单的分配。巴菲特有一句话比较可乐了,他说我这个生产上,我支持共和党。我是个共和党人,消费上我是个民主党人,这个形式逻辑是非常自我矛盾的。因为如果说没有一个合理的分配就不会有生产,只会有资本的迅速消耗,叫吃干花净。所以很多人就是他认识到了生产的真理,但是他却要为贪欲去做辩护,就好像奥巴马时期这个巴菲特他们组织了一帮亿万富翁,要求对高收入的这个阶层增税,奥巴马把这个税的叫巴菲特税。实际上我觉得何必呢,你就自己把自己财产捐给国家就好了,很妄悖的。他明明知道生产是需要积累的,重复(同等规模)生产是需要积累的,第一个你首先得折旧,你得把折旧积累出来,第二个你得扩大生产了,就最简单的没有新知识的生产,他也得有这个东西。但是你在一个更加均分的、均分新创造出来财富的这样一个方案下会扼杀掉新创造出财富这个过程,会中断这个过程。就是我经常讲这个生产队里头干活那种感觉,你只要有自留地,你肯定心思用在自留地上,因为自留地每一分你是拿回家去的,而生产队里的地你每一锄下去会被几十家人分的,就是生产的这个逻辑和消费的逻辑它是一回事。怎么可能分得开?

 

所以分配的关系,生产逻辑和分配逻辑它是一体的才有可能。为什么在生产的时候需要私有制,在分配时候就需要共有化了,这是说不过去的,根本上会打断生产的这个进程,打断创造财富的这个进程,分配上的这种共有会打断基于私有的这个生产。如果说分配上不能私有,生产上的私有有什么意义企业家只有在创造的时候,这个财富才属于他,创造出来以后就属于大家,这是很痛苦的一个状况。我们经常听到企业家说我的企业是社会的,我想多少是言不由衷的,多少是无奈的。

 

回到门格尔,我认为门格尔他所开创的这个经济学的主观主义革命,当然还有其他人的贡献,但是我认为就是说从独立开创的角度来讲,他开创这个主观主义革命、开创的这个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应该说方兴未艾。因为他是从根本上可以说是甩开了(英美经济学体系,当然历史学上甩不开,发生学上甩不开,就是英美的经济学,不管是古典的还是新古典的),对于我们人类的经济学知识来讲都是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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